【葱花鱼】如何饲养一只阿归(上)
变小+失忆,记梗:记梗,如何饲养一只阿归
34岁原著结尾住院恢复期吴雩变小身体+记忆 回到15岁的阿归
“唔……”
病床上的吴雩不安分地微微蜷缩着手指,苍白的面支离破碎地颤抖着。
“小吴哥?”陪床的张小栎听见动静有些惊喜地叫了一声,猛地起身,有些紧张地盯着吴雩。
吴雩——不如说是回到了十五岁的阿归,艰难地同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头痛,还有昏沉酸软的眼皮做抗争。
我这是……怎么了?
不是……刚刚把那朵花交给大小姐,然后我这是……昏倒了?
不,不能犯错,不能被丢下,不能再被留在场子里……
不要,我不想再打黑拳了……
阿归猛然睁开眼,白到刺眼的天花板晃得他眼睛微微刺痛,他避开眼,昏沉的大脑好似还混沌不清,恍惚间他只听见一个年轻男子在喊什么,然后跑了出去,他只瞧见了一个背影。
“医生?医生——他醒了——”
医生?拳场可不会给他找医生来看伤,他……被带走了吗?
跑出去的张小栎并没有看到,病床上吴雩因为疼痛而蜷缩的身体迅速地缩小,成了一个纤细略显稚嫩的少年模样,指尖刚刚从病号服的袖子里伸出来,无意识地抓挠着床单,同袖子一起紧紧攥在手里。
阿归生生熬过又一轮疼痛,逐渐清明的大脑却后知后觉地察出一分不对劲来。
不对——
刚才那些人说的是大陆话,还有那个男的好像是大陆的条子。
这里不是掸邦,
我在哪里?
为什么会有条子?
阿归从床上轻手轻脚下来,光着脚丫站在门后,宽大的病号服被他撕扯下下摆拧成绳子,提在手里,脊背微微弓起,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幼豹,睁大了机警的眼睛。
“医生,就是……卧槽——唔”
张小栎刚刚推门而入,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门后突然出现的一双手拽了一个趔趄,刚下意识地反抗,便被反手拧着卸了两条胳膊,口中的叫喊还未出腔,半粗不细的绳子猛然勒上他的喉咙,把叫喊扼杀在喉咙里。
然后他听到了一道尚显青涩但强装凶狠的少年音,“这是哪里,你是哪边的条子?”
“抓紧时间做报告,总结完发给我看一眼……”
步重华接到吴雩有彻底苏醒迹象的消息,匆匆忙忙赶来,走到楼梯口听到张小栎变了形的叫喊,还有门口三两吓傻了的医生护士,心脏重重一跳,精神紧紧绷起,眉头一拧挂断手机,抽出身后的手枪上了膛,当即跑了过去。
那是吴雩的病房!
发生了什么事?!
“吴雩——”
步重华唤了一声便顿住了,他看到了病房内的情景——
一个十四五岁的纤细少年用明显是病号服拧成的绳子挟持着张小栎,张小栎对着镜子里露出的少年的面容惊诧得睁大了眼睛,一脸迷惑不可置信。
步重华快速地扫了眼病房内,没有发现吴雩的踪迹,而后他目光扫到那个穿着吴雩病号服,手腕上还挂着手环的少年的脸庞时,也露出的古怪的神色。
那明明是缩小版的吴雩。
或者说,更加贴合于他曾经窥见的那张照片——七岁那年的阿归长大成少年的样子。
医生前两天倒是委婉地和他交代过可能会导致暂时性的失忆,可这是什么情况?连带着身体一起变小了?
饶是步重华,也是被这诡异的一幕弄得大脑短暂宕机。
“这是哪里?!”
少年见没人回答,又凶狠地问了一句,倒是像是几分样子,如若忽略了以下诸多早已落入步重华眼中的细节——
阿归手指微微颤抖,流畅的脊背紧紧绷着,乌黑的眸子里是少年未褪去的青涩,强装出的狠厉,还有可见一斑的慌张。
到底还是十五岁的少年,莫名其妙的昏迷,莫名其妙从缅甸被“弄”到了大陆,脑袋里乱成一团,强行冷静镇定,却仍显慌张。
十五岁的阿归不是二十一岁游刃有余的玛银心腹,不是二十六岁沉着冷静的传奇画师,更不是三十四岁历尽凡尘艰辛终得安稳的吴雩。
他只是一个过早懂事,在拳场摸爬滚打练出绝佳身手的少年。
“阿归?”
步重华试探地开口,看到了少年更重一分的紧绷,还有一闪而过的慌张,更加确认了心中所想。
他怕不是遇到了超自然事件,这个眼前的少年,怕不是十四五岁,还在打拳,或是刚刚跟了玛银的阿归。
“别怕,阿归,”步重华收回了手枪,放柔了声线,做了个安抚的手势,“你还认识我吗,我是你当年救下的那个九岁的孩子,你忘了吗?”
他的声音好像对他有着一种蛊惑性,让阿归下意识地从记忆里翻出那个白净的城里孩子的面孔,和这个俊朗的条子的脸对比起来,对出了八九分相像,而后他警觉地抽离——不,不可能,这个条子至少二十多岁了,当年那个小孩如今顶多像自己一般大,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?
但这个条子怎么认出的自己?怎么知道的那件事?
阿归有些迟疑。
步重华趁热打铁细细道出了解行,解行母亲,还有诸多藏在岁月里不为人知的往事,还有如今的日期,这里的地点,以及他这个情况的缘由。
阿归的大脑好像被撕裂成了两半,一半下意识地相信了他的话,另一半叫嚣着倔强的怀疑。
但他其实已经信了,横在张小栎脖颈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微松。
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,不敢相信那人所描述的安稳光明的未来是属于他的,不敢相信他真的踏上了这片他无比向往的土地。
吴雩。
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
阿归想,他喜欢这个名字。
“别怕,阿归,放开那个哥哥,你走过来,好吗?”
阿归迟疑着松开了手,却怯生生地站在原地。
那个人散发着温暖而耀眼的光,琥珀色的眸子柔和地盛满一个他,他下意识地想要听从靠近,却骤然大梦惊醒般瑟缩着远离。
缓缓蹲在地上,抱住双膝,眸光微垂,半晌开口,少年的嗓音轻轻颤抖着,
“你会……把我关进监狱,或者……杀了我吗?”
“他们说,我这样的,被条子抓住,会被喂枪子的。”
“不会,永远不会。”
步重华轻轻抱住了瑟缩在床脚的少年,少年下意识僵直了脊背挣扎,而后不知怎的,筋骨缓缓软了下来,倔强的头颅低垂,靠在了英俊挺拔刑警的胸膛上。
阿归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自称是步重华,自称是自己曾经救过的城里孩子的男人,让他有一种从骨子里信赖的感觉,让他不由自主收起了尖利的獠牙,放下了防备,把额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,稍微歇一会。
他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了,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一个更大的骗局,从小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告诉他这不对劲,他知道最好的办法是逃出去,躲起来,可是,可是,这个拥抱,这个胸膛太温暖了,温暖得让他眼眶发酸,温暖得让他不想逃离,想多靠几秒钟。
上一次有人这么抱他,还是七岁时遇见解行的妈,他的小姨。
只是靠一会儿。
阿归对自己说。
只是再多靠一会儿,没什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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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是沙雕搞笑的脑洞会我写完就是这个亚子
看到玻璃渣了吗铁子们。有没有被标题骗进来杀的(狗头)别打我接下来会甜甜的。
围观步·老父亲·重华怎么饲养一只阿归
高能预警:阿归管步重华叫“叔叔”
ps解释一下,吴雩失忆但仍保留一些本能,因而小阿归面对步重华会有不由自主信任的感觉。
彩蛋是步重华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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